yilingche 发表于 2012-4-8 15:28

天大 ,地大 ,他们家在哪?——救助站实践感想

救助站实践感想(转)

天大 ,地大 ,他们家在哪?

   在救助站的妇儿保护科有这样三名男孩,他们是二伟、刘昊、高亮,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大约八、九岁的样子。二伟来到救助站已经两年了,他是被《民生直通车》栏目有关人员送来的。据站内有关人员介绍二伟来时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清,为了方便登记,站内人员便为其取名二伟。二伟不如刘昊、高亮那样调皮,他整天除去上课学习的时间,就和妇儿科里的老哑巴、小哑巴呆在一起,时间一长,老哑巴竟成了二伟的奶奶。二伟有时候躺在床上发呆,当我们走近他时,他一发现便有礼貌的向我们打招呼。最近二伟患上了红眼病,每一个周就要涂一次药。

   每天刘昊、高亮除去上课学习的时间就是看电视了,他们两个经常因为看的节目不一致而发生争执。刘昊聪明伶俐,常常模仿打篮球的姿势在走廊里跑来跑去,时不时还要来一个灌篮的姿势。高亮很少说话,但却是一个调皮、固执的孩子,他与刘昊的经常争执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当站内工作人员前来调节争执时,高亮不满泄恨时就大声说“么,么,么、、、”。有一次刘昊悄悄对我们说高亮是由于太调皮,长这么大了,却说不上几句话被他的奶奶扔在火车站的;据工作人员说,刘昊是被派出所送来的,任凭工作人员如何问他,他却不说家里的住址和流浪的原因。

   这三个孩子来站后按照站里的有关规定由孙老师来教授他们基础文化知识,在课间我们对其进行辅导。在图书馆里,我们利用已有学习用品通过智力拼图、组建方块、分享故事等活动来激发他们学习的兴趣,同时通过小组游戏来增强他们之间的团结、友爱、互助以减少他们之间的矛盾。每天早上八点三十分(除去周六、周日),他们在孙老师的带领下到楼下去做广播体操,我们也参与其中,帮助他们纠正不恰当姿势。不论他们在救助站生活得有多好,但这里毕竟不是他们的家,每当他们受了委屈,他们大都选择躲在被窝里哭泣,我们在一旁不停地安慰使他们感受到“家”的温存。他们还小,不过总会长大的,当他们离开救助站时,将流往何方,他们的家在哪,他们的父母何在。

云南的,还是越南的?

   陶巍巍是和我们同一天进站的小女孩,十五岁,苗族,自称被一位叔叔以带其到山东找其姨妈为理由拐卖到了山东枣庄,做一户人家的媳妇,趁其家中无人便跑来了济南,后被派出所民警发现送到站里。

   7月12日五、六家媒体来到站内想进一步了解情况,希望通过媒体的宣传来帮助小姑娘找到自己的家,进而把拐卖儿童的罪犯绳之于法。但小女孩既说不清楚自己家住址又把对其实施的拐卖的事件叙述的非常笼统。根据她的口音,站内工作人员认定她为云南甚至越南那一带的。当工作人员问她是不是越南的时,她的“是的”的回答给予了我们在场人的希望;但当另一名工作人员问其是不是云南的时,她的又一次“是的”的回答当场为我们泼了一盆冷水。中午吃过饭,齐鲁电视台的“小侠女”王羲通过自己的一套交流方式,和小巍巍拉近关系,最后初步确认小巍巍来自云南,当天的《每日新闻》栏目便以小巍巍来自云南,帮其找到具体住址的新闻播出了。可是随后的打拐办、派出所的民警对小巍巍进行调查时,小巍巍对他们的询问都以“我不知道的”或点头或摇头进行了回答。

   在我们离开救助站的时候,小巍巍的家庭住址还是没有确定,是云南的还是越南的也一直困扰着我们队员每一个人的心。在我们与她交流时小巍巍透露出想家的情怀,她对自己家的住址可能真的是“我说不上来的”。我们在出发的那天晚上,我们经过一番努力说服小巍巍和我们一起叠纸船、做游戏,看着小巍巍叠的小纸船我对她说“不论你是在云南还是越南,它都会把你带回家的”。                     

   在救助站的那些日子里,我们接触的都是社会中最底层的人,他们没有经济收入,甚至有的连自己的家庭住址都说不清。救助站为他们提供衣物、食宿,为他们寻找家同时也在为他们营造一个“家”。救助站每天都在接受新的求助人员,每天也有一部分人离开,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家,我们希望那些找不到家的能够把救助站当成一个家。我们也希望救助站里不断增加家的温馨,这里虽然留不住一些人的身,但可以抓住一些人的心的。我们希望在外乞讨、流浪的人员能够在狂风暴雨、酷暑严寒来临时及时进站,毕竟这里是你们暂时的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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